习惯是无形的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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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说实话，心态这种东西改变的速度因人而异，也许有的人需要很久的时间来想通一件事，而有些人需灵光一闪。
两人昨天睡得并不算早，这导致凌晨被叫醒时伊泽瑞尔的脑袋有些昏沉，毕竟他的生物钟早已调整成了最健康的模式。
年少的时候他偶尔也喜欢熬夜，但工作之后大部分时间他都处于不得不熬夜的状态，这导致他结束一段旅途之后总需要没日没夜地睡上个几天好让自己不出现时差。
伊泽瑞尔此刻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微微皱着眉头翻身，习惯性向前探的手却在身旁的位置上捞了个空。
……不太对。他想。
烬在床边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触动，紧接着附身握住了他的手掌，低声重复道：“起床了。”
哦对，要去那个禁书资料库。伊泽瑞尔睁开眼镇定自若地将手从对方的手里抽出来，掀被下床一气呵成。
烬显然是先他一步醒来，把他喊醒之后耐心地在楼下的沙发上等待着他洗漱更衣，好在深夜出门的话根本不需要过多准备，伊泽瑞尔一点掩盖的打算都没有，洗漱完套上衣服和护符就走了过来。
也许是困意未消，他看上去比平时还要不近人情，烬显然更喜欢他平时的模样，走到玄关处的时候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仿佛这么做能让他的嘴角上扬一些。
“干嘛？”伊泽瑞尔推掉他的手，好不容易才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很困？”烬问他。
“……还好。”伊泽瑞尔掩饰道，同时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怠惰，当然这个问题他在半个月里已经反省了无数次，但总是会自然而然地融进对方生活的节奏中。
他打开大门先一步走出，今日没有体贴又凉爽的夜风，不免令人失望，打退堂鼓的念头又升起不少，但最终他也只是回头看了看关门的烬，没打算说多余的话。
但烬的打算显然与他不同，两人还没走几步他又开始了：“需要我背你吗？”
“你能不能快点？”探险家一脸不耐烦地催促这个外行人，懒得理会这种程度的骚扰。
“放心，我不会跟丢你的。”烬观察着他略微急躁的步伐后精准地做出了判断：“很累的话要不要回去再睡会儿？抱歉，我该晚些喊你起来的。”
“不用。”伊泽瑞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意识到自己的烦躁和不耐是没睡好所带来的负面效果了，虽然他觉得回去再睡会儿白天赶路也来得及，但现在都已经出来了，还不如赶紧把事情办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焦急，调查巫术在此刻像极了他以前潦草应付的无聊任务，明明是很想解开这个蛊咒的，但原因好像不再与当初一样了。
“你真的没法解除这东西？”他歪过头又问了一次，想来这个问题是他们初期对话时提到过最多的，但每一次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烬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个蛊咒？”
“当然是……”伊泽瑞尔说一半突然停住了，他被这个问题问懵了。
当然是为了恢复自由身好杀了你。
如鲠在喉，这句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在心里辗转了一圈之后伊泽瑞尔发觉自己现在竟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你早就解开了。”烬轻笑，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放屁。”探险家忍不住爆粗，随后又突然道：“你是不是特别想死？”
烬确认了他的语气之后认真答道：“并不会。”
不想死还下这种蛊咒？
“……疯子。”
只有疯子才会进行这种九死一生的赌博。
伊泽瑞尔虽然这么评价着，但语气里倒感觉不出多少嫌恶，态度无可避免的在软化，他也无可避免地被人拖入这池泥沼当中，抽不出身。
“谢谢。”烬赞同了他的话，紧接着用他那特殊的腔调一字一句地陈述道：“疯子觉得，不管见到你多少次，他都会做同样的选择。”
-tbc-
游戏荒的这阵子不如勤奋点更新吧。
噢派e真好吃（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