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的答案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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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当事件的热度终于彻底散去之后伊泽瑞尔也开始了正常的爬分生涯，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在任意一个时间段进行游戏，再也不用面对各路玩家的好奇心了。
除去游戏的麻烦，在现实里新邻居也带来了不一样的新生活：他时不时会来和伊泽瑞尔分享纹身方面的新作，而伊泽瑞尔第一眼看到他的手艺时就被震撼了，发自内心地称赞这位有才的邻居是自己见过最才华洋溢的艺术家，而对方显然很喜欢他的夸奖，从邀请他去家里吃了第一顿饭之后这件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久而久之，伊泽瑞尔越来越无法掩饰自己对这家伙的欣赏：他真的什么都会。
这天伊泽瑞尔从结束后的等待房退出时正好接到了黑默丁格的联络，对方试图邀请他去帮个忙：现在黑默丁格早已是排行榜前置位的风云人物，但位置实在有些坐不稳，毕竟想要把他挤下来的人太多，而机皇只要运气一糟被针对就基本无法翻身，连着遭遇三盘失利的他只能开始找救兵。
“现在？”伊泽瑞尔在游戏内调整了一下数据，看了看现实的时间后果断地拒绝了他：“现在不行。”
“别告诉我这个点你还没吃午饭。”
“并不是，只是我答应了我的新邻居下午得一起……”
“又是你的新邻居，你们交往了？”
伊泽瑞尔咳嗽几声：“怎么可能，只是比较聊得来而已……大概。”
他是很欣赏烬，但烬对他呢？对方对自己的了解并不全面，也不是他的分手，仅仅是几句话投机就值得用到欣赏这两个字吗？还是说其实他对其他邻居也是一样的？
这些想法让他心情有些复杂，但这种顾虑与其自我烦恼不如直接去问，正如自己所说，两人并不是交往的关系，但作为关系很好的邻里与朋友，这个问题应该不算逾越。
“这是你第四次因为和你的邻居有约会而拒绝和我一起游戏了。”黑默丁格显然无法改变自己目前的处境，只好抱怨道：“真是不懂热恋中的年轻人。”
“注意你的用词，热恋实在不适合我们。”伊泽瑞尔不得不纠正他，“明天晚上我有空，如果明晚你还打的话我可以帮你——除非我们两个一头撞进玫瑰庄园和前三的怀里，不然赢一晚上应该够你保好几天的分。”
“这么有把握的话为什么你还卡在排行榜尾端不上不下的？”黑默丁格调侃道，这不是他刻意嘲讽，而是事实如此，伊泽瑞尔的排行榜晋升赛打了两次才晋升成功，进入排行榜之后对方并没有和自己一样一路向上，始终在原地踏步，偶尔看他向上突飞猛进几名，然后再跌下来。
“因为我单排啊。”伊泽瑞尔不以为然：“你以为都和你们机皇一样有保底分？修机我可没你那么在行，而且队友的技能老乱七八糟的。”
黑默丁格想了想他们的打法差异，接受了这个说法，在对方下线前又八卦了一句：“所以你的那位‘好邻居’给你送玫瑰了吗？”
“暂时还没。”伊泽瑞尔停顿了一下回道：“但他先前有说过类似的话……”
“你还记得你在先前的聚会上和我说过什么吗？”
“什……”伊泽瑞尔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显然是想起来了当时自己所说的话，颇有些无奈道：“……喂，他可是个男人啊。”
“所以呢？”黑默丁格虽然年纪比他大一些，但是思维总是这么无厘头：“你要收回你所说的‘与他共度春宵’了？”
“祝你下午连败：D”狡猾的探险家转移了话题：“我要先撤了，你可以等我明晚来拯救你。”
“再找时间吧，明晚不行，明晚估计没几个人类敢去打段位赛。”黑默丁格道。
“为什么？”伊泽瑞尔险些按下退出的方块。
“那个‘谢幕之时’，有人根据他最近的胜场和段位积分计算出来了他的杀手晋升赛估计在明天傍晚开始，而晋升赛的匹配范围是从排行榜到高年级上位，排行榜上的家伙可能会继续打，但是上位的那些人，只能说是谁遇到谁倒霉了。”
“……他怎么比我们进排行榜进的还晚？”伊泽瑞尔感觉不可思议，那家伙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锲而不舍地给他重发一次好友申请，但对方之前在比赛里所说的话实在是太天马行空，至于玫瑰庄园的具体构造他也没有再次去观察的机会，只好把人当成一个变态的极端粉丝来看待，毕竟如果那个家伙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就代表自己以后再抛头露面时很有可能被跟踪狂跟上。
“杀手难呗，而且最近他打的少，估计也是现实里有事，总之明晚我不打。”打算放松一下心情的大发明家好心地对他提出建议：“你如果想挑战自己的运气可以试试，这样我们俩都是圣地巡礼过的人了。”
“我运气没那么糟，所以估计只有你一个人能品尝到那种滋味了。”伊泽瑞尔不以为然，“这回真走了，有事线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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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前阵子新上映的那部？还是昨天和你说的经典系列？”烬操纵着手里的遥控，投影屏上的几套影片反复亮起，等待着他的选中。
“先看新上映的那部吧，我对恐怖片的接受能力比较一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伊泽瑞尔窝在他家的沙发上决定了影片，面前的小茶几上放着两人先前一起制作的饼干与茶点，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午后。
“好。”
影片开始播放时烬也坐到了他的旁边，青年惬意的神情让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有些羡慕人怀里的抱枕。
“你看过这部吗？”伊泽瑞尔靠在沙发背上问他。
“看过预告，觉得还不错？这部的服装设计也负责过另一部我喜欢的片子。”烬回答道，“有些客户在纹身图案上踌躇时我就会把自己的设计给他们做参考，而设计的灵感很多都来源于影片。”
“大部分找你纹身的人都是会选择这类型的吗？”伊泽瑞尔问他。
“他们一般都有自己心仪的图案，少部分是宗教信仰，也有特地遮盖伤疤的。”烬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笑道：“不过伤疤处新长出来的嫩肉总是很敏感，第一针后悔的人数不胜数。”
伊泽瑞尔也笑了，他先前就知道烬的颜料特别，想象了一下别人被疼的嚎啕大哭的模样似乎也挺有乐趣的：“你都不提醒的吗？”
“我当然有提醒，个人网站上甚至也有过说明，但那些庸人总是选择性忽略那些警告。”烬耸耸肩：“不瞒你说，在搬来这里的前几天晚上，我接了个学生模样的客人。”
“然后？”伊泽瑞尔暂时失去了对电影的兴趣：“他疼跑了？”
烬将自己当时的话语复述了一遍之后淡然道：“他在椅子上哭喊了两个小时，真是活泼，我将他家族谱上的名字都认识了一遍。”
伊泽瑞尔几乎笑倒在他身上：“你真的太坏了……”
“是吗？”烬也看着他笑：“你前几天还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邻居。”
“这不冲突。”伊泽瑞尔忍着笑扭头看他：“世界上有才的恶人还少吗？”
烬必须澄清一下了：“我可不是恶人，你会毫无防备地倒在恶人家里的沙发上吗？”
“不会，恶人没有你这么好的手艺。”对方咀嚼起了奶香四溢的蔓越莓饼干：“恶人也不会对邻居们这么好。”
“邻居们？”烬罕见地皱了皱眉。
伊泽瑞尔给出一个“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
“其实我只拜访过你。”烬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接近他是蓄谋已久：“原因自己想。”
伊泽瑞尔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除了心跳加快以外也很配合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其中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尽管这个答案是他私心想要的，但是要怎么接话又成了个大问题。
“我能自恋点吗？”他已经没心思去关注电影了。
烬伸出手理了理他乱糟糟的金发，目不斜视地盯着投影道：“别想了，就是你猜的那个答案，但是现在并不是说的时候。”
“我猜你也不会让我问。”伊泽瑞尔忍住窃喜的冲动，但语气依然有些沾沾自喜，他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感觉自己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但是如果真的和我想的一样，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
“不。”烬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他并没有转过头看他，只是果断地拒绝了这个提议：“我不想听你的回答，伊泽瑞尔。”
烬难得有些失态，他看上去没那么游刃有余了，在话说出口之后又快速地补充了一句：“起码现在还不想。”
这次轮到伊泽瑞尔不解了，但他只是识趣地点了点头，装作没事人似的捞着抱枕往烬那儿靠了靠，并且在烬好不容易肯转头看他的时候露出一个十分无害的标准微笑。
我该让他知道吗？
烬挪回视线，明显被这个笑容撩到了，自己都忍不住跟着莞尔。
我该让他知道。
-tbc-
大概还有五天开新版本,然后我就要彻底失踪了,两篇都在完结点呢...
完结之后大概会沉迷FF14和杀机了吧,杀机比较独行侠,毕竟人生建议单排,FF14有入坑欢迎来拉诺西亚一起玩_(:з)∠)_←打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