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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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这什么？”
“种子。”
伊泽瑞尔伸出手使用对方说的方式将那一粒不起眼的种子尝试着取出。
“只有我能拿？”他盯着手里深蓝色的黯淡种子发问。
“只有魔法师能拿，奥术魔法的感应可以保证它的生命力，如果被未拥有魔法能力的人拿到就会立刻变成粉末。”烬和他解释完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特质的玉盒示意对方把种子装进来：“可惜我不是魔法师。”
伊泽瑞尔对他的想法不作表态，只随手将几个种子都放进了盒子里：“这是什么种子？”
“目前还没有专业的学术名称，毕竟是违法的。”烬回答：“这是艾欧尼亚南部的禁花，会吞噬人的记忆。”
伊泽瑞尔听到前半段的时候就没心思去听他的介绍了，他停下动作反问道：“……违法的？”
“是的。”烬微笑道：“现在你是我的共犯。”
伊泽瑞尔那一瞬间真的想问问他这个种子的价格，这样自己把它弄碎的时候才方便赔偿一些。
“你养它干什么？”他最后还是抓住了重点，一边走一边问道。
天气逐渐变热，伊泽瑞尔没法再带着他的围脖和斗篷出门了，也许是常年被衣服保护着，他脖子那块的皮肤显然比较白一些，也敏感一些。
烬收回投向他脖颈的目光：“当然是观赏用，外界传闻它的美貌，我便想亲眼见见……当然，会种植在家里，你去后院时要小心些。”
“这花真能吞吃记忆？”伊泽瑞尔没理会提醒，视线投向了他手里装着“违禁品”的盒子。
“我想是能。”烬盯着他看：“但是如果你有什么特殊想法的话，那就不能了。”
想什么呢。伊泽瑞尔对他的担忧嗤之以鼻：“你应该担心我把你插进盆栽里。”
烬轻笑一声：“听起来很糟糕……可以插进其他地方吗？”
在这段时间里“成长”了不少的探险家一下子就因为这句话噎在了原地，紧接着在人迹罕至的巷子里带着怒意猛地回头看向了他。
烬盯着他握成拳的双手聪明地眨了眨眼，选择示好：“当我没说，亲爱的。”
午间。
“你以前的假期都在做些什么？”烬从椅子上转过头，对着正在透视地图的人发问。
以前？
透视手电所发出的光源不再移动，突兀地停在了牛皮纸地图上的一角，伊泽瑞尔认真的回忆了一阵之后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有些千篇一律：“大概也是修改地图？还得处理一下不那么急着上报的公文、需要批准的地区行动记录那些……有几年可以对上皮城的进化日，当然，比起那些场合我更喜欢在家里休息。”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像真的，我想你的人缘应该不会让你假日无聊到只能在家中额外加班。”烬一边从抽屉里拿出止疼药一边对他道，“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社交场合。”
“是我的人缘，还是作为‘首席探险家’时的人缘？”伊泽瑞尔打量了他一眼之后收回目光，继续专心地寻找上一次修改留下的痕迹：“我从没说过我喜欢聚会。”
他其实不是很讨厌热闹，也不讨厌自己的称号——毕竟这是实至名归的，有多少人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并且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呢？
年少气盛时这些吹捧曾让他洋洋得意，但随着联盟的成立和名气的涨大，围绕在身边的麻烦事也越来越多，“首席”二字是认可也是压力，要处理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积累……很不巧的，伊泽瑞尔厌恶麻烦。
“我也不喜欢聚会。”烬接道：“所以我们未来可以如你所愿，生活得很安静。”
伊泽瑞尔听到这句话再次顿了顿，他这回不只是施舍一个余光了，而是转过头去看人，因为这句话一时间竟然有些松动。
见他没说话烬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反应，他习以为常地继续着：“你可以在这里一直住下，不会有麻烦的社交，也不会有恼人的公文……原谅艺术家大部分的创作都在精神方面，我没有机会体验那样的忙碌生活。”
噢，的确没有。他停下来回想了一下血淋林的过往后肯定道：“但无论是忙碌还是悠闲的生活，我都不会介意，并且会有足够的时间了解你的忧虑……和所有。”
“……自说自话。”伊泽瑞尔还是不太会应付这样的直球，只能干巴巴地应付他，毕竟这番话配合着对方桌面上那些旧报一起累积的说服力还是不小的。
“并不是自说自话。”烬配合着温水将药片吞下，不紧不慢地反驳道：“起码在料理方面，你喜欢我做的东西。”
伊泽瑞尔忍不住看了一眼桌旁放着的口袋面包——中间夹着美味的蛋黄沙拉酱。
“至于其余事情，衣物和被褥的布料你也可以提出意见，我会在现有的基础上让它们更加适合你、更加完美，我也有权利收集少见书籍和稀有的位置地区信息……顺便，我想我的床品并不算很差。“
不，明明上次就很差。
烬拧上了瓶盖：“这样的提议能让你认真考虑一下吗？”
伊泽瑞尔装作没听到，他将手电换到了左手中，右手正拿着羽毛笔在地图上飞快而熟练地涂改着：“明天的预约是几点？”
烬叹息一声，选择优先回答他的问题：“明日凌晨四点到次日凌晨四点。”
真不吉利。伊泽瑞尔想。他嗯了一声之后像是要结束这个话题，一直没吭声，在烬认为自己又要碰壁时，却意外地得到了一句回复。
“还不赖。”他的声音听起来冷冷淡淡，面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说出这句话之后见某人从椅子上站起才略微有些原形毕露，后退了一步警戒地看向他，生怕和昨天一样重蹈覆辙。
“你……”
“少得意忘形。”他的视线看向了别处：“仅仅是还不赖而已。”
-tbc-
花朵是番外伏笔，信息采集于之前一个朋友玩游戏的时候在过场看到的一句话，粗略的提了一下这类花，然后又有一个小伙伴告诉我这个花在官方的一个故事《阿狸的忘忧花园》里出现过，种子颜色随意想的，可以算私设。
另外更新时间其实，严格来说……是随缘（。
明天去旅游了，希望这个季节的深圳不要太热，我怕热。
